萧翎掏出一盒香烟，抽出其中三根，咬在嘴里，拿着打火机点上，又拨了一些土，拢成了一个小土堆，再把三根香烟插在上面。

“这是……”宋堃一脸茫然的看着萧翎，“萧兄弟，做什么呀这是？”

“一个横死之人，怨念太重，死后必然阴魂不散，我现在以香烟作为媒介，把它给引出来！”

宋堃知道萧翎除了医术和武道之外，道法也有一些研究，看着萧翎，只听他打了一个手势，口中念着：“天神保身，阴兵引路，万物散开，香烟聚魂！急急如律令！”

萧翎盯着眼前的香烟，烟雾缭绕，飘飘忽忽，又重新念了一遍咒语，但香烟还是如此。

宋堃也看糊涂了，因为香烟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任何人点上香烟都这样的，风一吹就散了，就算没风，烟雾上升到空气中，也会四处分散。

“这就对了！”

“怎么对了？”

萧翎收起手势，缓缓说道：“宋会长的神识并没有聚在香烟上，如果聚在香烟上，这烟会是直的往上升。我跟宋会长生前是熟人，听到我召唤，他不可能没反应。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他的神识已经飘散了，一种是他的神识根本不在这个地方。

“人有三魂七魄，死后天魂归天，地魂归地，还有一部分神识会在死亡之地的附近徘徊，直到有人给他建了坟墓或者牌位，才会被接引过去，这一部分神识叫做命魂。宋会长是被人谋杀的，如今七七之数未过，他一定有一部分神识是留在死地的，不会那么容易飘散的。”

“所以他的神识从来就没有在这个地方存在过？”

萧翎轻轻点头：“这个地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最多算是抛尸现场。”

“那第一现场在哪里？”

“这个就很难说了。”

虽说现在仍无头绪，但发现垃圾场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总算排除了一项错误的选择。

萧翎拔掉三根香烟，对宋堃道：“先回去吧，再找刘锦衣好好商量一下。”

……

回到酒店，萧翎又给刘锦衣打了电话，但现在他出不来，夏国武协和安南武协正在开会，讨论宋明的案情。

于是萧翎挂了电话，拿出三枚乾隆通宝，卜了一卦。

蹇卦，《周易》里最凶最凶的四大卦之一。

“蹇，利西南，不利东北，利见大人，贞吉。”

宋堃不解的问道：“萧先生，这什么意思啊？”

“刚才我卜的是第一案发现场，要往西南方向寻找，或许能有所获。”

“大概多大的范围？”

萧翎轻轻叹了口气：“安南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我也不熟悉，与他们这片土地缺少磁场感应，大概能够测出的范围，就在河内市内。”

“这也太大了吧？”宋堃微微皱眉，这还用卜卦吗？他也知道真正的案发现场就在河内，跑到束山垃圾场抛尸，说明距离束山也不会太远。

很少有人在一个城市杀人，再把尸体抛到另一个城市的。

萧翎这一卦的用处，也就指明了方向而已。

“蹇卦，下艮上坎，乃是有山有水之象，估计案发现场是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

“按你这么说，河内的山倒不是很多，刚才排除了束山，又在西南方向，也就只有鞍子山了。”宋堃拿出手机搜索，突然惊诧的道，“阮家的别院就在鞍子山，萧先生，会不会……”

萧翎接过手机一看，神色也很凝重，说道：“晚上我去探一探。”

“阮家戒备森严，我跟你一块去吧，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