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决定是正确的。复仇随时可以进行，但提升自身力量的机会却有限。如今九幽碧落殿在新大陆有了稳固的立足点，势力将急剧增强。我相信有一天您会带领我们的军队去对抗您的家族。”

希望长老与诺亚一同飞回白林森林时说道，试图安慰他，话语中却带有一丝惋惜。

诺亚作为九幽碧落殿的魔君，地位非同一般，在适当的时机下完全有能力领导一场对家族的攻击。

然而，尽管诺亚清楚自己所作所为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心情依然低落。眼看着复仇近在咫尺，却被两国间的政治形势阻断，这对一个坚信力量可以凌驾一切的男人来说无疑是沉重的一击。

“看来我还是太弱了。”

由于诺亚的声音太轻，希望长老只能听到他的低语。

“殿下？”

她看到诺亚的目光似乎飘向远方，于是问道。

“我曾以为毁灭之后才有创造，但如果我不创造出足以实现毁灭的力量，又如何能毁灭？万事万物皆有循环，没有永恒不变。一切的起源应当是天地，但他们是否也能成为终结呢？”

诺亚在希望长老困惑的目光中说出自己的思考。

她只能够理解他话语中的一部分含义，但却感受到了其中透出的无奈之情。

她的目光也转向了天际，任由诺亚的情感感染自己，片刻后才回应道：

“天地即世界本身。修炼者自诩逆天而行，实则通过汲取灵力不断进步。我们或许认为随着修为晋升是在向天空攀升，但实际上只是在经历另一个轮回。”

希望长老同样带着无助的语气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关于天地、修炼之旅的意义以及灵力的本质，这些疑问自从首位人类学会在丹田内吸收灵力以来，便一直萦绕在修炼者心头。

希望长老身为风系法则领悟达到液态阶段的英雄级修炼者，在寻求突破的过程中也曾多次触及类似的话题。

“那神明又是什么？如果成为超脱于天地之外的法则，却只是进入它们的另一个循环，那么追求成神又有何意义？”

诺亚提出了问题，但他并未向身边的长老询问，更像是在自问自答。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殿下。你我在修炼路上并肩行走，找到的答案自然不同。毕竟每一位英雄级修炼者都在追求个体的独特性，不可能存在普遍答案或通用道路。”

希望长老以智慧的话语回答，让诺亚明白她确实配得上当前的修为境界。

“建立在他人世界的路径和道路。天地可以包容这一切……”

诺亚说着，心中继续默念下半句：

“我想要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