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的音速鹰在最后攻击中不仅使用了物理力量和强化的天赋能力，还施展出所掌握的一种法术。

当它因兄弟之死的愤怒充斥心头，束缚其与地面相连的链条开始发光。铭文物品试图抑制其兽性本能掌控其心智，但鹰的强烈情绪持续激发它的疯狂。

然而，这似乎并未阻止它施展法术。

诺亚眼见手臂上的伤口，眼神变得锐利。一般来说，被情绪支配的混血生物会依赖兽性一面战斗。然而，这只鹰在刚才的冲锋中甚至动用了人类一面。

“这不可能。”他盯着再次转向自己的生物心想。根据经验，任何混血生物在疯狂状态下都无法施法。它们的思想会退化，表现为纯粹的本能，阻碍精神领域内法阵的构建。

“是因为法则吗？”他疑惑。这一幕让他想到，自己在转化过程中达到的特殊精神状态可能是导致此现象的原因。然而，如果仅凭这一点就能控制精神不稳定，那么位于大陆尽头城堡内的六阶祖先也应取得类似成果。

“或许，是变量问题。”诺亚观察鹰准备再次向他冲锋，得出结论。“完全清醒，但以本能形式展现。与我恰恰相反。”

诺亚清楚自己仅代表混血生物的一面。他是选择人类道路、追求个体化的样本。

而其他大陆的原住民则遵循先祖足迹，成为追求魔兽道路的混血生物。

诺亚的道路使他成为超越天地体系的存在，而原住民虽仍身处其中，却作为天地的天然敌人。

这两种道路并无对错之分，皆通向力量，都能达到神级。然而，诺亚未曾考虑过，他们的精神也可能朝着相反方向进化。

当然，他的兴趣并非纯学术。他曾向丹尼尔勒发誓，要解决九幽碧落殿内混血生物不可避免的精神不稳定问题，因此必须拓宽相关知识。

不过，这只混血生物被帝国的链条束缚，诺亚无法活捉以深入研究。

“真是遗憾。”诺亚轻叹一声，吐出火焰波浪环绕自身。

音速鹰身上的羽毛竖起，化作尖刺铠甲，朝诺亚倾斜。尖端割裂空气，划破天空，由于模糊记得的法术效果，其速度也有所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