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啊，你快住手！’
‘灵境，你别这样，算我李大宝求你了！’
‘游戏最大的一个遗憾，就是最终小溪和约翰也没能解释清这段记忆’
‘若真的有这样的回忆，我一定会铭记一辈子…’
‘严重怀疑自己是个冷血动物’
‘卧槽我不行了哭死了’
‘灵境，你别逼我最感动的时候扇你！’
‘恶魔！陆离老贼就是恶魔！’
......
此刻！
世界的每个角落中，经历这一幕的玩家们又惊又怒。
这是所有玩家最无助的时刻。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溪存在的记忆一点点消失在老约翰的记忆深处。
却无能为力！
画面中。
那个青春肆意的午后，楼梯口的书页随风飘动，孤零零的鸭嘴兽旁边在没有那抹恬然而立的倩影。
哇...！！！
仅仅一幕！
寅哥拳头就硬了！
魂淡！出生啊！
往事重演，热闹的电影院中，约翰和好兄弟尼古拉斯勾肩搭背一起看电影，却没有那个因为理解障碍默默在角落中陪着约翰看电影的女孩。
农场中，马儿在疾驰，仅仅是马儿在疾驰。
那个勇敢的靓丽风景线悄然消失，像是从没存在过一样。
‘心无旁骛’的小约翰再次被老师问起理想时，他大声说出：我想当宇航员！
孩子的理想是那么炙热。
却烫的玩家眼泪直流。
后来，乔伊当上了作家，约翰也如愿收到宇航局的邀请。
他迅速晋升，直到被授予登月任务。
一切都是那么那么顺利。
场外玩家却目眦欲裂。
没有小溪的人生。
提线木偶般的理想。
这真是约翰想要的吗？
这真是老贼的水准。
差评！！
一瞬间，所有人玩家将怒火瞄准游戏制作商。
陆离直接成为了玩家们的情绪宣泄口。
又一次被推上风口浪尖。
记得上次被推上热搜还是泰坦陨落封神那天。
不愧是神坛上反复横跳的男人。
游戏内的情绪蔓延到现实中。
连前台的程小明都在这一时间收到了诸多合作方的亲切问候。
以至于来到陆离办公室时。
嘴撅的老高。
“陆总，你是在网上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吗？甚至连孟部长都惊动了，他刚刚致电过来让你不要对网络上的新闻影响了心态，表达了对你的关心。”
“除了孟部长，还有我们之前合作过的友商，都纷纷打电话过来，咱们灵境该不会要爆了吧？”
“俺寻思今天距离世界赛结束还有一周多时间啊，不知道还以为咱夺冠了呢。”
程小明进门就大吐苦水。
陆离眼睛盯着屏幕，眼皮都没抬。
确定程小明不再输出后。
他转过头，“说完了。”
“啊？”
程小明一愣：“哦，还有还有...”
眼见小秘书要加大力度继续输出。
陆离连忙抬手：“打住，你要是没啥事找个角落玩泥巴去。”
“你老板要养着这么大一个家，可忙了！”
他正在赶制《ApEx英雄》的宣传片。
桌面上ApEx的旗帜飒飒生威。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其他人负责制作工作。
陆离顺手就把宣传工作给做了。
未来几用宣传片的场景比较多。
发行宣传片，发行预告片，游戏演示公告，游戏演示深层预告，新英雄独立宣传片......
都是活儿！
特别是游戏演示深层预告。
需要在世界赛颁奖典礼上全球直播。
当然！
前提是灵境夺魁。
否则免谈。
“不是，网上骂你的太多了，我感觉有人趁着这波游戏热度跟风黑你。”
程小明急了。
骂她可以，骂她老板不行。
这可是她视为信仰的存在。
“以前我们灵境寂寂无名时被黑，我觉得是水军在作怪，对手盘在兴风作浪。”
陆离停下手中动作：
“后来我们灵境有点名气了，但依旧有人跟风黑，我认为是我们名气不够大，做的还不够好。”
“现在我想通了？”
“啊？”前天晚上刚看过涩情小说的程小明听到这熟悉的一句话愣住了。
“啊什么啊，你这小脑袋里藏得都是什么奇怪颜料。”
作为老司机，陆离瞬间就反应过来小秘书这是在秋名山飙车呢。
被发现小秘密的小秘书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欸...”
陆离叹了口气：“我现在发现，无论公司怎么发展，永远都有人看公司不顺眼，就像一些作品，有人喜欢带女主，有人喜欢无女主，有人喜欢刀子，有人喜欢甜蜜，你总是做不到完全讨好每一个人。”
“哪怕是圣人也不行。”
“所以，就任由他们黑咯。”陆离摊手：“我反正又不亏掉块肉，而且游戏没结束就这么快下断论，一会可是要啪啪打脸的。”
“不信你一会就能在热搜上看到游戏封神，陆离再登神坛等相关热搜关键词。”
“啊？”
程小明不解：“可是游戏不是做崩了吗？我看网上都是骂我们灵境不当人的。”
《去月球》从剧本完善到上线只用了不到三天。
程小明不是制作组的，对于游戏内容了解的不多。
陆离微笑解释：“情绪嘛，总要一波三折的，如果上来就圆满玩家哪有那么深刻的记忆，如果让他们破防一次，那么最后的圆满将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降低阈值，当结果远高出期望值时，那种畅爽感，比标准化的扁平式结果要高出许多。“
《去月球》之所以经典，除了剧本本身的架构外，多重反转，以及玩家情绪调动同样占据很大比重。
最后结局的反转，他想做到即使过了十年、二十年，玩家想起这个游戏，脑海中还能浮现出第一次试玩时的感动。
“其实男女朋友交往时也是这样，比如你想送你男朋友一个篮球鞋，给他一点点线索，把他的期待感调动起来，然后当他兴奋的接过盒子，发现你只是以前的空鞋盒，这时候，他的心里就会有点失落，然后不经意的回到卧室睡觉时，发现被窝里藏着一双崭新的灵境牌篮球鞋，相信我，你今夜有福了，他搞不好会站起来蹬。”
“什么跟什么啊，老板你说的我都迷糊了。”
程小明前面都还能理解，后面一句她虽然不懂，但总觉得老板在飙高速，肯定不是正常的话。
“不懂就算，说明你还很纯洁。”
陆离摆手：“好了你没事会前台坐镇吧，一会我把《ApEx》的第一支预告片发给你，等《去月球》结束，玩家们爆哭的热搜引爆全网时，用官微把预告片放出去。”
“白花花的流量啊，省了不少宣发费呢。”
陆离向来这样，该省省该花花。
“好吧。”
撅着嘴来的程小明又噘着嘴回去。
区别是和老板谈过话后内心踏实多了，然后稀里糊涂的暴露了自己的小秘密。
......
与此同时。
各大主播的直播间内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他们不懂。
本该圆圆满满的结局为何最后搞这么一手毁了前面铺垫的所有。
很快。
到了约翰即将登月的时间。
玩家重新取得了控制权。
寅哥挥动着拳头。
只恨游戏中不用使用道具。
不然非得让女博士尝尝他寅老八拳头。
事情已无力回转。
宇航局接待大厅内。
瓦茨看着已是物是人非的一切，感慨道：“欸，不知道这是不是真正的宇航局。”
“也许不，毕竟这里的所有都是依托于约翰的记忆构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