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哥扭头问道:“咋的了?满林,有人找你有事啊?”
“嗯,有点事儿,我得去一趟,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估计半个钟头到一个小时吧?”
贤哥瞅了瞅说:“你去吧!!
你这么的,我留几个兄弟陪着你咋样呢?”
“不用不用,不用啊,就上趟医院,你留兄弟干啥呀,你忙你的就行。”
“那这么的,贤哥,我先去,等事儿办完了,我回来找个牛逼的夜总会,咱哥们儿在一起好好聚聚,到咱太原来了,我得让你们看看咱太原的特色,那必须得是一条龙,吃喝玩乐,咱得玩个透彻。贤哥,你先上楼办你的事儿,一会儿我个把小时就回来,我给你打电话。”
“行,你去吧。”
这李满林,风风火火地就往车那嘎达一奔,奔着北城分公司可就去了。
为啥呢?那邵建伟当时在北城分公司那可是一把手,老牛逼了。
李满林大大咧咧地,就直接闯进办公室了。“哐”的一下把门一推,其他兄弟,就在楼底下那车跟前等着。
李满林那虎超超的,一进来,一屁股就坐到人家办公桌上了,往上一坐就喊:“咋的了?伟哥,你着急忙慌给我打电话,干啥玩意儿呀,有啥事啊?”
这边邵建伟一瞅,脸当时就拉下来了,说道:“你能不能有点规矩,给我下去!”
说着,“啪嗒”一下,就把李满林从桌上给推下来了,李满林这才坐到凳子上。
邵建伟又接着说:“满林,你得有点规矩,听着没?你说你都多大岁数了,又不是小孩儿了,再说了,你现在手里头也有钱了,名声也有了,当大哥的走到哪儿,不得有个大哥的样儿。往后你接触的人那档次也越来越不一样了,可不能总整得跟个市井小混混似的。”
李满林一听:“我操,咋的了,伟哥,我他妈这么多年了,不就这德行嘛!我一共也没念过几天书,咋的,你还想让我拿着钢笔在这儿装大学生啊,我李满林可做不到那点儿。”
邵建伟一听,也急眼了,说道:“你现在是不是有点飘了,我问问你,你是不是有点飘了?”
李满林瞪着眼睛回怼:“我飘了,我咋飘了,我他妈从16岁就在社会上混,到现在,不一直都这样嘛,我飘哪儿了?飘哪儿了?。”
邵建伟气得直跺脚:“放屁,我他妈问你,你是不是带着人把那申斌给打了,有没有这事儿?”
李满林满不在乎地说:“你说这事儿啊,有啊,本来我瞅那俩货就不顺眼,咋的,那俩逼玩意儿纯粹就是装逼犯,我必须得干他,打完拉倒,能咋的。”
邵建伟脸都气白了,大声说:“你知不知道那崔守军,人家医院那边都来电话了,那伤可老重了,可以说是一级伤残。脊椎骨都给打折了,两条腿都打没了,下半辈子就得在床上躺着了,瘫痪了,那他妈还不是一级伤残吗?而且打人的时候,旁边还有一枪打在肩胛骨上了,都他妈打对穿了,这他妈多大的事儿,你他妈是不是疯啦!?”
李满林有点懵了,嘟囔着:“不是,有那么严重吗?”
“你别跟我说这个,我这听来听去,我也没明白你到底咋想的?咱说比这打得狠的事儿,那有的是,打起来的事儿也不少,能咋的呀。”
邵建伟缓了缓说:“我告诉你一声,如果说你把那申斌给打了,你跟我唠这嗑,我不跟你俩犟,但你知不知道申斌是干啥的,刚才人家大老板来电话了!
谁呀?候哥啊??
对,大老板刚才来电话了。”
李满林赶紧问:“那大老板啥意思?”
邵建伟说:“大老板的意思,说这个事儿也打听了,也问了,你虽然去了,但是你没动手,也不是你兄弟打的,说接下来的事儿你就别管了。大老板好不容易把你给摘出来了,东北那帮人的事儿,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参与了,听没听明白?”
李满林一听,有点蒙圈了,问道:“那是啥意思啊,这事儿我咋就不能参与了?伟哥,这事儿你不能这么整!要是人家小贤贤办完事儿,直接就回东北了,那倒好,可那是我给留到太原了,不管咋说,这段时间我得保人家周全呐,在太原可不能让他出事,要不我李满林往后在这江湖上还咋立足。再一个,伟哥,你瞅瞅你们咋回事儿,那大老板咋回事儿,人家小贤他妈可不是吃素的,人家有背景,上次矿产那事儿咱可都领教过啦。”
邵建伟皱着眉头说:“满林,你听我说咋回事儿,大老板也知道,我也知道,你也知道,但是他有没有背景跟咱们都没关系,能不能听明白?申斌那啥性格,那可是睚眦必报的主儿,他能吃这亏吗?肯定不能,对吧?这小贤能不能回东北,那就得看他命了。接下来的事儿你啥都别管了,你就抱膀子看热闹就行,听没听懂,这水太深了,你可别往里掺和。这是我的意思,也是大老板的意思。你要是不听话的话,满林,你自己掂量着办。”
李满林瞪大眼睛问:“啥意思?
啥意思?人家那边都准备动手了!!
你为啥给我打电话!!
我不想眼睁睁看着那一幕。”
说着,他“噌”一下就站起来了,骂道:“滚犊子。
你他妈干啥,你给我站那儿!”
李满林连个声儿都没吱,“哐”的一声就推门出去了。
他往楼下这么一走,五狗子、杨辉他们都在车里坐着,“三哥,咋的了,有事啊??
赶紧的,快点的。”李满林喊:“听我的,开车奔医院去。”
这时候李满林心里明白过来了,自己这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肯定是邵建伟,还有那侯武杰,就想把他给摘出去,不想让他掺和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