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仿佛是风影楼的身下垫着一块木板,而在木板的下面安放着某种仪器设备一样,一按电钮,仪器运转便将风影楼的整个身体竖了起来,
但是风影楼眼下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已经无关紧要了,只要是他醒了,这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但是等到我看到风影楼的脸的时候,顿时心里就又重新凉了半截,
此时风影楼依旧是面无任何表情,双眼紧闭着,仿佛就像是一个梦游症患者病发了一般,直勾勾地就在原地站着,丝毫没有任何清醒过来的表现,
而也就在我看到风影楼脸上的表情的时候,君天奕手中匕首所插进的地面周边的一大块泥土完全就被掺了起来,刹那间我和君天奕两个人便失去了与脚下那股力量抗衡的能力,身子再一次在地上摩擦着,飞快地被朝着身后的水潭里面拉去,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感觉到自己的眼前白光一闪,紧接着就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猛地拽了一下,而后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最后好似被人扛在了肩膀上,
定睛一看,之间风影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站到了我和君天奕两个人中间,而此时我们两个人正一左一右被风影楼扛在自己的肩头之上,让我感觉到惊诧不已的是,任凭脚踝上所传递到大脑的拉力有多么的巨大,风影楼此时就好似脚下生根了一般,居然纹丝不动,
风影楼这种能够以一己之力对抗如此巨大的拉扯力,固然是好的一方面,但是也有坏的一方面,
坏的一方面就来自于我的自身,要知道这就好比是拔河比赛,而你就是两个对手中间的那个绳子,如果说一方势大,那么另外一方在支撑不住的情况下就会收手,但是如果两方面势均力敌的话,遭殃的可就是处在中间的绳子了,
现在我就是这样一种感觉,扛着我身体的风影楼就是拔河比赛当中的其中一方,而从潭水里面伸出的那诡异的藤蔓,就是拔河比赛当中的另外一方,现在他们两个正处在一个绝对的势均力敌的状态,这样一来遭殃的就直剩下处在当中,相对当做“绳子”的自己的两条腿了,
这两方面毫不示弱,风影楼以静制动,但是水里那藤蔓的本体可似乎不这么想,它不断地向下增加向下扯的力,一开始还可以忍受,但是放在后面实在是受不了了,要是再这样扯下去的话,自己的两条腿恐怕就要硬生生地被扯断了,
如果发生这样的情况,那么我就只有死路一条,因为凭借着我们现在的医疗条件来看,恐怕也就只能处理一些刀砍斧劈之类的表皮外伤,但是一旦发生肢体断裂的话,我们根本就是没有办法处理的,更不用说什么有效的止血,抗感染之类的操作,所以留下性命,以致终身残疾的结果现在是根本不存在的,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失血过多,血液流尽而死,
所以我想提醒风影楼,叫他赶快去想点什么其他的办法,老是这样僵着,最后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啊,
但是我刚张开嘴想要说话,腿上传来的一阵剧痛便让我原本打算说的话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进而演变成了一声撕心裂肺地痛叫,
风影楼似乎听到了我的叫声,随后我就感觉到风影楼将我们两个人向后一甩,我和君天奕两个人大头朝下朝着地面坠了下去,而后几乎就是在刹那间,我便听到了几声清脆的“咔擦”声,随后便再一次感觉到腿部被拽了一下,被风影楼再一次扛在了肩头,
而后风影楼猛地身子向后一窜,窜出去了将近三米的距离,重新回到了篝火旁边,他很随意地将我和君天奕两个人丢在了地上,也不管我们两个人伤情如何,是死是活,径直走回到了他最开始躺着的地方,重新躺下去……打起了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