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也觉得不可能,“如果不是慕连起,慕连云为什么会那么拼命的去保护他,一定是像您义父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百里靖在背后搞鬼,想整垮您义父。”
薛东源也觉得有理,他又随口说到:“晋王其实除了慕连起外还有一个孩子,只不知那是男是女罢了。”
“还有这种事情?”徐安很震惊。
那位悍妒的晋王妃在十多年前的京城,可是名声大噪,谁提起她来不是要先笑一句‘妒妇’。
她却也是个苦命人,晋王夺宫失败,她的娘家一族也被灭了族,无一人幸免。
“当年我时常出入晋王府,曾经听到过一个有趣的传闻。”薛东源说道:“晋王早些年曾有过一个外室,那外室还有了身孕,晋王便想把人纳进府来。”
“可那悍妒的晋王妃为此还大闹了一场,想把那女子打死,但那女子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声,跑了个没影,晋王怎么找也找不到,还为她茶不思饭不想了许久。”
薛东源又道:“这一个女子怀着孕能跑到哪去?定然早就被晋王妃暗中处置了,只是她不想和晋王闹得太僵,才故意说没有找到。”
他虽与徐安谈笑,心中却还是放不下此事,一回了大同府,便和张管家等人商议了一番,今后一段时间要更加小心谨慎,免得被东厂的人察觉出什么来。
张管家等人都是薛东源的亲信,没少受薛东源恩惠,对他一向忠心耿耿,甚至是舍了命去也在所不惜的。
又一个年就这般过去了。
卢阳不得不感叹时间过得真快。
她在这期间曾悄悄的去看过罗谦,知道罗谦定了亲,从他和罗卉的聊天中,她知道那是个内向文静的好姑娘,不由很为罗谦高兴。
她还知道罗谦那个坏舅舅罗大胡子,当年是因为和一个俏寡妇好上了,背着他那个坏舅母汪氏接济她。
却拿罗谦家做借口,说短了的银钱是接济妹妹一家了,其实都给了那个俏寡妇。
汪氏知道以后气坏了,罗大胡子索性撕破脸面,要休了汪氏。
夫妻俩整天吵闹,一条胡同都知道他们家的闹剧。
卢阳知道他们过得不好,特意去看了回罗大胡子家的好戏。
这也算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了。
在这近两年的时间,卢阳通过千里耳的状态,知道了不少人的秘密。
尤其一件事令她格外重视。
大同府内竟有一个名为红莲教的邪教,和潜伏在大同的鞑靼奸细勾结,欲图在今年秋季集结大量鞑靼骑兵攻打大明。
这是一个了不得的消息。
卢阳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一些什么。
她把奸细所在的地方,声音的特征,和他对话时别人怎么称呼他的信息等等,极其详细的用纸条写了塞进一个红色锦囊里,悄悄扔给大同府的总兵夏执煊。
至于那位夏总兵能不能相信她的话,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她并不知道,就因为她无意中扔的一次锦囊,却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