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暮,天边残存点余光,叶芾活络了一会儿,出了一层薄汗,用毛巾擦了便坐下歇息。
池鱼走进来通禀着有人找。
叶芾纳了闷儿,走到王府门口,才看到是陆祎。
陆祎急匆匆从官邸跑到王府,看到叶芾后扑上来被池鱼提住了后领,陆祎委屈巴拉看着叶芾,嚷道:“武陵。”
“怎么了。”
“我已经好多天没看到你了”
“嗯,好像是。”
陆祎撇了撇嘴,继而抬起头,高兴的说着:“那好,我回去睡了。”
“去吧。”
“武陵能送我吗?”
叶芾看了一眼池鱼,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个门禁,笑了笑,问道:“鱼管家,我能出去走走吗,送个小朋友。”
池鱼眼皮跳了跳,示意叶芾自己随意,然后跟在叶芾后头。
陆祎高兴挽着叶芾,出了西山园就停下了:“武陵,就到这里,回去吧!”
“好。”
“武陵,我会来救你出去的!”
叶芾听着陆祎凑到耳边的悄悄话,眉眼弯弯,开怀而笑,随即跟着池鱼回王府了。
“池鱼啊,你们把我看得这么严,会造成误会的。”
“什么误会?”
“霸道。”
“我一直觉得,这很适合主子。”
叶芾给了池鱼一个白眼,回去用晚膳了。
几日后,叶芾进宫了一趟,是池鱼送着去的,回来后叶芾明显的开心了许多。
池鱼忍了又忍,终是什么也没问。
一日。
“丞相,我家主子有请。”
“嗯。”
池鱼惊喜异常,要知道这是他第四次敲门传达了。
到了书房,池鱼将叶芾送进去后就暗戳戳把门带上了。
叶芾听着门栓落下的声音,尬笑了一下,看着书桌旁静美如玉的男人。
“参见景阳王。”叶芾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谁让叶芾没有丞相之位后,就比景阳王低了许多格呢。
眼前的男人带着银白发冠,身量极高。一袭绸缎白袍上绣着繁复的花纹却不显得累赘,反而是清癯雅致。
君子昀没说话,直接走到叶芾面前扶她起来,叶芾脸上扫了几眼,问道,“丞相没睡好吗?”
叶芾想到可能是脸色不太好,加之黑眼圈什么的。又想到了一直以来做的噩梦。
“可能是突然换了地方,有些认床吧。”
叶芾睡不安宁,由来已久。
“王爷找我何事?”
“没什么大事。”
那就是小事咯?
叶芾还在想着会有什么事,就被君子昀按着坐在凳子上,头上一松,青丝就簌簌落下来,披了满肩。
“你做什么?”叶芾赶紧捂着头发。
“听池鱼说,丞相不喜欢本王送的玉簪。”
“哪里是不喜欢,是不适合我。”
“那本王找了个合适的。”
说完,君子昀像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拿出一只鱼儿铜簪,那种文臣用来固定发冠的。
送礼送到这份儿上,谁都不服就服景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