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子昀哥哥最近有点不一样了呢!”
“怎么?”
“变得爱笑爱说话了。”
君子昀抿了抿唇,一路闷到了白府。
隔日,天朗气清。
“诶诶诶你别拦着我啊,那可是糕点!糕点!”
“你就那么喜欢她?”
“人家小姑娘都端过来了……”叶芾眼馋的看向门外,伸手准备溜出去。
君子昀别扭的在门口当着,就是不让叶芾出门。
叶芾瘪着嘴:“伐开心!”
叶芾小孩子似的跺了跺脚,一屁股墩儿坐在椅子上嘟着嘴。
“你是不是喜欢小女孩子?”少年口不择言,将心里所想问了出来。
面对眼前这个不着调的家伙,他的思想也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了。
“啊哈?”
“你前两年都是跟着她的……”
“我……”没办法呀,这本来就是人家小姑娘的梦,她不跟着主人公跟着谁?
要说跟少年君子昀勾搭上纯属意外好的吧!
“唉,这事儿太复杂没法儿解释。”
两人僵持了下,终究是少年不敌,软了话语。
“那你等着,过会儿我去厨房给你拿吃的。”
叶芾挑了挑眉。
也不知这梦境是个什么神奇的地方,她有时可以不吃不喝不洗不梳,但对食物的抵抗力仍旧为零啊。
特别馋的本性?
不一会儿桌子上就堆满了各路零嘴,还有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好像。
好像之后的他。
也是用这样的手段留着她,讨她的欢心。
相府每日都会收到王府送来的东西,或吃的或玩儿的。就连那个书架,上头半数都是君子昀搜罗送过来的。
余相顾就曾吐槽:你们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呢!我给你糖糖你喜欢我好不好?
叶芾抬起头看着少年坚毅俊秀的脸,有些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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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汜一瘸一拐的,气呼呼的从君子昀房里出来,坐在荷花池边上晃荡着腿,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吐槽着不解风情的某昀。
拿起一旁刚做的糕点投进池子里喂鱼。
“哼,辛辛苦苦做的,看也不看就说不吃。”
“人家练的琴也不听……”
天气正好,白野池路过就看到这么一幅画面:小姑娘一会儿骂骂咧咧,一会儿带着笑努嘴。
“怎么,小妮子思春了?”
小姑娘脸一红,手中的糕点往哥哥身上砸去,嗔怒道:“不准取笑人家!”
“哟哟哟,小小年纪就知道害羞啦?是君子昀那小子吧。”
两人并排坐着,小姑娘绞着手,嗫嚅道:“哥,你说子昀哥哥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
“无非就是男人和女人呗,再牛叉的人,他还能有第三种选择?”
小姑娘闻言微恼一把拍了哥哥肩膀,使劲儿拧巴了下:“你就不能正经点儿?”
“好好好,你轻点行不,哪个男的想不开也不会喜欢你这样野蛮粗鲁的!”
小姑娘受惊似的倏地收回手,小心翼翼问了句:“真的?”
哥哥不经意笑了笑,点着头:“你知道那家伙最在意谁吗?”
“嗯……他的母妃。”
“那他母妃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温婉贤淑,美丽大方咯。”
“知道还不学着点!”
白野池敲了敲妹子的头,“感情的事勉强不得,你别陷太深。”
“知道啦。”
白野池收拾了行李要进京考试,进行前拉着君子昀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妹子。
君子昀送人送到城门口外十里,离开时轻飘飘问了句:“白府上可有什么小太监打扮的人?”
白野池闻言脸上的笑凝固了。
真有牛叉到选择第三种人的男人吗?
奋力摇了摇头,说没有见过。心里却是阿弥陀佛着:妹妹,哥尽力了。
白府后院。
“你师父去哪儿了,半个月没看到他。”叶芾拿着木剑跟着一起挥舞,名其曰强身健体。
实际上是无聊坏了。
“买东西。”
“啥?”
君子昀悠然收剑,直视着人道:“师父他老人家喜欢收集各种东西,金银珠宝是常规的,其次有名家书画,偶尔会是宅子园林。你所看到的白府,仅仅是白家万分之一的财产。”
叶芾惊掉了下巴:“那岂不是富可敌国?军人不应该是一身正义两袖清风的吗?”
这样“敛财”性格的白郡守,叶芾不禁纳了个闷儿。
“师父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罢。”
说完,君子昀走到叶芾面前,伸手按住了她正在挥舞的木剑,认真的道着:“我明天出任务,会很危险。”
“嗯,怎么啦?别担心,我可以自己找吃的,不会饿着。”
君子昀低着头看叶芾,默了半晌没吭声。
“咋了?”叶芾偏过头去窥探少年表情。
“我想带你一起……”
“好啊。”叶芾欣然,拿木剑在肩膀上擦着挠了挠痒痒。
闻言,君子昀蓦然笑了,长手一伸就摘掉了叶芾的圆顶尖帽子,扬了扬,步子欢快的不似平常。
感到头上一轻,叶芾捂了捂头,转身就看到动如脱兔的某昀蹦到了远处。
“诶你干嘛?”
叶芾追出去抢自己的帽子,“还给我!”
“明明是个女孩子,成天打扮得像个太监似的!”
“我不是女孩子,我是老妖怪!”
“那老妖怪能否追上我呢?”
叶芾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劲儿跑着,去够自己的帽子。
少年玩儿大起,二人在院子里互相追逐着。
在少年面前,叶芾并没有避讳自己身份,平日里的言行举止也是大大咧咧丝毫不矫饰。
“明明是个熊孩子,后来咋就残成高冷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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