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魂不守舍(1 / 2)

    二十二人联阵出击,魅影一般狙击着各个角落不留给池鱼一线生机。

暗卫的速度与奇巧身影是世人恐惧的原由。

二十二人的大阵,无缝隙的狙杀,而目标是看似单薄的一个人。

可赏金猎人什么架势没有见过,在各种阵仗里打过滚的人,待蓄足力气使出看家本领,长剑飞速宛转,几个跃起跳转,若戏耍游玩一般,横扫一地暗卫。

暗卫的韧性与坚持是可怕的,即使占不了上风,也绝不放弃,凭借速度与鬼魅似的身法在一旁伺机出击,继续作战。

热战正酣之际,池鱼细微察觉到众暗卫的阵势往两边,像是给谁腾了位置出来似的散开——

倏的,眨眼之间一柄长剑破空而来,砰的砸向池鱼面门!

“铿!”

池鱼利落的扫掉身旁纠缠的人,长剑举起格挡在身前。

平时看着拎在手上轻巧得很的玄铁剑,没想到砍下来时重若千钧,池鱼吃力的推开突袭而来的惊蛰,闪身退后。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鬼阁的阁主。”

像破镜重圆一般,惊蛰与众暗卫没有任何多言,默契的结成上下两层的严密攻防大阵,对着池鱼就是一顿猛击!

池鱼一面使长剑挑开腰间袭击的人,一面使出诡异的步法步步逼近院落的主屋。

就在要接近主屋,推开门进去时,惊蛰给暗卫使了眼色,用上长鞭拴住了池鱼的腰杆往后拖!

各暗卫见长鞭有效果,开始配合着往池鱼身上招呼各种暗器玩意儿。

“到嘴边的鸭子给飞了”的挫败感让某鱼微微恼怒,加之二十几个人一齐使坏。

被纠缠得烦了,池鱼一脚闷在迎面过来的两个人胸口,震开两丈余。

被踹的二人倒地吐了血,基本告别了战斗,失去继续作战的能力。

见状,惊蛰面色微微异变,开始打手势让手下远离池鱼,避免近身被锤。

双方僵持之际,池鱼抬头看主屋里升起一缕缕的烟雾,从青瓦上氤氲盘旋出来,乍看之下还以为是里头的人在焚香祷告,做些求神拜佛的事。

可池鱼偏偏嗅到了刺鼻油墨夹杂火柴棒子燃烧的味儿。

“呵呵,青天白日的纵火烧人,这就是鬼阁的作风?”

惊蛰凌厉的剑招击过来,冷声道着:“我家公子正在以身试法,为落山郡百姓谋福祉。”

放眼望去,郡中竞走数十处的房子在冒着烟雾,行驱邪散毒的火攻之法,以至于根本没人在意这里的纵火。

“骗鬼呢,如果里头的真是你们公子,那他在试法之后死翘翘了,你们岂不是都要以死谢罪?”

惊蛰无言。

火势无赖越大,传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房屋烧毁声。

池鱼皱了皱眉,故技重施,使了一招缭乱强劲的清风弄月掌来震开了身前数人,吹着口哨提醒道:“要不要一起去查看查看,里头到底是我的朋友,还是你们无私奉献的公子!”

没有人回应,身手敏捷地,以更狠绝招式朝着池鱼袭去。

“砰!”的一声,屋子里似乎什么东西倒了,砸碎了瓷瓶。

池鱼侧耳听着,被惊蛰一剑摁在院墙。

“嘶……”

疼痛使得疲累的池鱼得了几分清醒,一剑勾起地上不知名的暗器甩过去,几个暗卫应击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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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近了惊蛰,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颈,割出思思血珠。

“能这样杀你,我也能秒了你真正的公子。”

本来还要继续反击的二十四鬼在闻及时都停顿住了手中动作。

惊蛰也卸下了玄铁剑,冷声道:“若公子有一丝一毫损伤,我不会放过你的!”

“呵,若屋中的人有一丝一毫损伤,我就屠尽你们鬼阁!”

比狠,谁不会?

池鱼没有多磨叽,劈开大门,奔进了熊熊烈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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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叶芾看着眼前虚无缥缈的幻境里出现的白衣之人,“每次见你都没好事。”

“是吗?可我每次见到你都很欣喜。”

叶芾静静的看着白衣之人,又问了同样的问题:“你叫什么?”

“我不知道。”

还是那个答案。

白衣人眼眸里澄澈清明,不像在说谎。

“我是不是又被人暗算了,否则怎么会见到你。”

“也许是吧。”

叶芾想了想自己仅有的与眼前之人见面的前提,都是九死一生后的逃亡。

“难道,我回到了相思树下?我记得上一次见你,就是在那儿!我同时梦到了你和余相顾。对了,这一次怎么没见到他?”

叶芾晃了晃,在左右看着,除了白衣人和她,再无余人。

“看来这一次余相顾没有空。”

“不,是因为你心里没有想着他。”

“那我也没有想着你呀,我根本不认识你。”

叶芾坦然说着,并没有遮掩自己心思。

“我也不知道。”

叶芾走过去,轻轻攀着白衣人的手臂,睁着眼觑了觑:“你是君子昀吗?”

白衣人带着温润的玉色面具,根本瞧不见他的样子。

“你是君子昀对不对!”叶芾扯着人的衣袖,想要摘下他的面具,但白衣人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

叶芾的手到了面具上,温凉的触感使她堪堪停住,终是放下了手。

“怎么了?”温润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叶芾侧着头笑了笑:“害怕了。”

害怕揭开面具后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人。害怕自己的心口不如一。害怕自己的虚伪被亲手掀开……

“你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吗,给我描述下呗。”

反正在幻境里,大约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梦,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不如跟眼前的搭搭讪。

“你呢?你记得自己的模样吗?”

闻言,叶芾怔了怔。

是啊,她只知道自己不是余武陵。

可自己本来的模样是如何的呢?为何印象一点儿也没有。

叶芾伸手抚在脸上,清晰的点压凹陷感令人惊喜。

“镜子!”叶芾抬眼看着白衣人,“你有镜子吗?”

白衣人似乎是笑了,露出的一双明眸弯了弯,宽大的袍袖一挥,眼前就出现了数面光洁如新的全身镜。

忽然觉得眼前亮堂

堂的一片,叶芾看进镜子里,那个从模糊渐变清晰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