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小萝莉说什么，杨天的神色都非常坚定。

不可能，让她们去送死？

绝对不可能。

小萝莉没办法了，杨天的固执让她既觉得欣慰，又觉得无奈，她只得转换策略。

“废物主人，你只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一关，拯救她们已经成为了你的心魔，你的执念，你很清楚她们的性格的，你带着她们过来，就应该可以想到这一切了。”

“你说什么都没用，一定有其他办法的，而且，光靠我们两个自己，也可以过去的，就像一开始的打算那样！”

“……小梦，你来劝劝这个烂木头！”

“大少爷……小梦也是这样觉得的，您不能只想着自己的，不能这么自私的！您觉得自己接受不了她们为了您去死，可您有没有想过，对她们来说，对小梦来说，就算是自己死掉，也绝对不会愿意让大少爷去冒一点点风险的，更何况，她们还可以复活，可您却不能复活，您一旦出了事，对她们来说，将会是更大的痛苦。”

自私？

这两个字，宛如当头棒喝，杨天让他呆立当场。

自己真的是自私吗？

杨天无力地跪在了地上，捂着脑袋，陷入了深深的反省与思考。

“杨天大人！”

沐灵大惊，正想拉起他，却被旁边的安娜一把抓住。

“杨天大人在做着思想斗争，不要去打扰他！”

……

好像的确是这样啊。

自己接受不了看着她们去送死，一方面的确是为了保护她们，可另一方面，也的确是自私。

因为他违背了她们本身的意愿。

如果是他死了，后果又该如何？

“可我还是接受不了啊。”

“大少爷，您可以换个角度来想，她们并不是真正的死亡，只是先一步进入了下一次的轮回，先一步去等您了，您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您已经忘记了吗？就算您忘记了，可小梦没有忘记，需要小梦来提醒大少爷吗？”

“怎么可能会忘记啊，怎么可能会忘记啊……我是为了救小萌，为了带出清瞳和玲珑师徒，也为了把这二十六位姑娘一个不落的全部带出去，全部带回家，带她们回她们自己的家。”

“对啊，大少爷，那么，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您是不是可以牺牲一切？”

“当然！”

杨天斩钉截铁。

“那就对了，您现在要斩断的第一个，就是自己的不忍心！您是为了救她们，所以才让她们去轮回，她们不会消失！她们也不是真正的死亡！您死了，她们才会真正的消失！所以，只要您活下去，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无论是她们，还是小梦，甚至是小萝莉、杨凰曦，都是可以牺牲的！只要结局最后的结局是完美的，过程再怎么坎坷，痛苦，都可以忍受的，包括死亡，不是吗？”

“……”

杨天默默的取出了大量的骸骨。

莉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

她相信杨天大人刚才说的话，她相信自己可以再次见到他。

她的心是这样告诉她的。

即使是真正的死亡，她也不在乎。

“杨天大人，让莉莎第一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