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另类凌迟(2 / 2)

漩涡 刘小寐 2192 字 2022-07-27

白露茫然的站在房间中央,这个比她那个一室一厅合起来都要大的房间,尽管从窗帘到床单地毯都是暖色调,还是让她有点冷。然后想起来,刚才那女人就是那个噩梦般的夜晚过后,给她送早饭的那一个。

那个晚上,她一直刻意回避,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打算像那个人当初要求的那样,彻底从大脑里清除。

可是,把她生生拉扯回来的却是他自己。

白露没去洗澡,她一直坐在沙发上,从战战兢兢到渐渐麻木,不知不觉过了几个小时,她平时习惯早睡早起,到后来就开始瞌睡。

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碰自己肩膀一下,她立即醒来,看到那个人站在面前,略带责备道:“怎么不去床上睡?”

一见她身上的衣服,他眉头一蹙,“没洗澡?赶快去洗。”

见她还是不动弹,他笑笑:“要我帮忙?”

说着就伸手,还没碰到白露身上,她就被烫了一样跳起来,“不用,我自己去。”

白露洗完出来时,程已经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黑色的睡袍,头发湿漉漉,看来是刚刚在别的浴室洗过了,这个打扮的他跟平时很不一样,一派慵懒闲适,但吓人的气势却分毫不减,反而因为这特殊环境更让人忌惮。

下一秒白露愣住,他的手里把玩着一只白色直板手机。

“刚才一直响。”他漫不经心地解释道,然后抬头看她,“那个警察送的?”

“今天又见面了?”这一句基本是陈述语气。

白露不语。

他缓缓道:“一个一往情深,一个善解人意,我都要被感动了。”然后话锋一转,“不过,你好像忘了那天我说过的话。”

程自语般说完,手优雅地往后一扬,一道白影在空中划过,砰地一声,落在墙角。

白露眼光追过去,人也本能的要追过去,可身体刚迈了一步,就被人一把拦住。这人动作太快,简直是瞬移。

然后,她被丢到大床上,还被松软的床垫弹得跳了一下。

一碰到这东西,那一晚恐怖一幕忽地袭来,反抗的斗志再次燃起,白露大声吼出这一晚第一句话,“你凭什么管我?要见谁是我的人身自由。”

程居高临下望着她,理所当然的语气,“凭你是我的人。”

“我不是。”白露用力否认。

程却是一笑,还带了几分温柔:“才几岁,记性就这么不好?让我帮你回忆回忆。”

他说着就俯下/身靠近过来,白露愤然反抗,嘴里也不闲着,连珠炮似的反驳:“我不是我不是,我是欠了你十万块钱没错,可我没卖给你一辈子,你也没权决定我的生活,我才不要呆在这儿……”

说话间程一只手搭在她脖颈,然后竖起一指贴上她的唇,“嘘。”

“知道欠我钱就好,该还债了。”

见她还要张口,他脸色一冷,“别逼我对你动强。”

这一句威胁意味十足。

因为见识过他的阴狠和粗暴,白露毫不怀疑,只要他想,那只手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掐死她,她几乎还能想象出他做这个动作时的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

所以,威胁立即奏效。

男人开始解她睡衣纽扣,动作一丝不苟,甚至可以说是绅士的。

白露很快就全身赤/裸。

她从未在异性面前大面积裸/露过,光是目光梭巡就足以让她无地自容,说不清是请求还是命令,低声说出两个字:“关灯。”

要求被无视,她只好抬手挡住脸。

本来就不丰/满的人,躺下时更显单薄,好在侧面线条够女性化,小腹因紧张而快速起伏几下,程的手放上去,起伏立即停止。在往上看,两侧肋骨清晰可见,胸前平平,真的很——平面。

他的手覆在一侧,五指慢慢收拢,掌间汇聚起一个小小的山包,他皱皱眉,低语一句,“是小了点儿。”然后又似无意地用大拇指刮擦几下浅/粉色尖端,身下人剧烈一抖,闷哼出声。

白露如遭凌迟,精神的凌迟比肉体更甚。

男人的掌心干燥,微热,那陌生的触感让她无法规则呼吸。然后又感觉到那只手贴着腰线向下滑去,经过腹/股/沟时她全身战栗,咬住下唇才阻止再次出声。

渐渐的,起初的羞耻感开始被恐惧感代替。

她悄悄张开手指,从缝隙往外看,他手里正握着她的左脚踝,把玩着,就像之前把玩那只手机,因为视线低垂,看不清眼神,但根据她以前被人轻薄的“经验”,她觉得此时他眼里,甚至心里都没有那种“欲/火”。

这一发现让她毛骨悚然。

她觉得自己好像躺在手术台上,而那人是个外科医生,一手流连于她的全身,一手握着手术刀,随时可能落下,毫不留情的切入……

白露醒来时,床上只剩自己。如果不是这全然陌生的环境,她一定会以为自己刚做了一个离奇且惊悚的梦。

睡了一觉依然浑身酸软,四肢无力。昨晚她的神经就像一根被拉伸到极致的松紧带,结果那人细致摸完一遍,起身关了灯,然后说了两个字,睡觉。

言简意赅,名副其实。

可她这根松紧带却因为拉伸过度而一直无法复原,松松垮垮地瘫在那里,加上床褥不习惯,直到后半夜才疲惫睡去。

回忆完昨晚前前后后,白露起身下床,看向手机落地处,什么都没有,寻遍周围每个角落,也没找到。

她推开卧室门,脚下一绊,低头对上一双绿眼,一只肥嘟嘟的——这是猫还是猪?她不禁一愣,这里还有这玩意?

肥猫不怕她,伸出舌头舔她脚面,痒痒的,白露躲开了,转身去浴室洗漱。出来时见肥猫蹲在门口,仰头看着她,对视了几秒,它又大胆的蹭上来。

这只猫倒不讨厌,身上一根杂毛没有,干干净净的,让她想起老家冬天的雪。

白露蹲下来,抚摸它后背,它舒服地喵了一声,脑袋往她手上贴。

其实她挺喜欢小动物,小时候就捡回家过一只小黄猫,只是母亲嫌脏,隔天就送人了。还说人都吃不饱,哪有东西喂它,可她宁愿每顿少吃几口分给它。后来一想还是算了,也许她那一份已经是多余的了。

忆起往事,白露一时恍惚,肥猫已经得寸进尺地趴在她的拖鞋上了。

昨晚的那个中年女人上楼叫她吃饭,见状很是惊讶,“这猫挺喜欢你呢,平时除了程先生它谁都不理的。”

白露无语,她是应该感到荣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