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庄。
午后的阳光明媚又妖艳，像是只四处招摇的蝴蝶，让人那么地想要得到它。
“这里就是陈不凡的家了。”楚灵伸手一指：“是不是非常明显？”
“是啊，好多人啊。”楚怀秀惊讶无比。
“是啊，每次都是这么多人。”小环也感慨。
楚灵忽然猛地想到了什么：“小环，你去弄个锅过来，咱们在这里做些小吃卖一卖如何？”
“像什么串串啦，像什么烤肠啦，像什么……”楚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小姐！”小环不满地嘟囔：“你也不嫌累吗？咱们的小饭店就已经忙不完的活儿啦，再在这里支个摊……小姐，你是掉钱窟窿里了吗？”
楚怀秀也哭笑不得：“就是，灵儿，你就算再爱钱，人也是要休息的，怎么可能同时弄好几个赚钱的营生？”
“要不……雇个人？”楚灵开始想另一个法子。
自己既然没办法亲自上场，那就找个人代替自己好了。比如花钱雇人什么的，反正有利润就行。
放着这么多人的一个小市场不做，楚灵真的非常不甘心啊！
“雇人倒是可以，只是……小灵儿啊，你要做什么生意？”楚怀秀好奇。
以她对楚灵的了解，这个小侄女真的太会玩花样了！
开饭馆这种事情，向来都是男人在做。
胸口碎大石这种事情，也一向都是跑江湖的在做。
唱歌什么的，好像都是青楼的歌妓在做？
……怎么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灵儿这不是又要开下九流的大招吧？
“做生意？衣食住行用，哪一门都行啊。”楚灵无所谓，反正女人的钱最好赚！
比如翠莲，比如玲珑，比如红怡，哪一位不是随随便便就出了一两银子的？
像什么做美妆，什么美服，化妆品……楚灵分分钟就能列出一大堆的赚钱项目。
“如果雇人，倒是可以。”楚怀秀表示不反对。
“小姐，需要我做些什么？”小环两眼全是银子的光芒。
“鲁智深倒拔垂杨柳那招会不会？”楚灵说。
小环讪笑。
“回头我设计一些漂亮衣服或是鞋子，你照着做出来，行吗？”楚灵不逗她了。
“那倒可以。”小环对自己的针线活还是很有信心的。
“看！陈公子的书童小方出来了！”围在门口的女孩子们忽然一阵喧闹，跟着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小方从大门里一步跨出来，他神色之间有些傲慢，有些冷峻，看上去极不好惹的样子。
可日夜围在大门外的女孩们偏偏就吃他这套！
或者说，女孩子们为了能见到陈不凡陈公子，已经可以容忍小方的臭脸容忍到了这种程度。
何其卑微！
楚灵忽然想，若是弄个婚姻介绍所什么的，附近村庄或是镇上的青年男子，应该也很有市场的……
每个人收三五十文钱，不痛不痒，估计每天都会有很大的一笔收入。
再或者……捞一笔就走？
楚灵的思绪已经飘的老远老远，连小方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的都不知道。
呃，楚灵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灼热目光，有带着杀气的，有带着恨意的。
楚灵一个激灵，这才发现小方正满脸笑呵呵地站在自己面前。
“有啥事吗？”楚灵问。
“我们公子想尝尝你家的菜，不知道方不方便送到家来？”小方笑呵呵地问。
“送货上门？当然可以啊，不过送货费……”楚灵捻了捻手指，作了一个钱的动作。
“十文够不够？”小方也是个明白人。
“够，回头我把菜单给你，要什么直接点就行，我们会在规定的时间送过来。”楚灵说。
这就算是外卖服务了吧？
“大家谁想吃什么菜，都可以来我们‘来了个客’的店里选，我们会在指定的时间送菜上门！并收取一定的服务费！”楚灵忽然大声喊了起来，声音大到足以让在场所有女孩子都听到。
“有燕窝吗？”有个女孩子问。
楚灵震惊了！
这乡村居然有吃得起燕窝的？
“有！什么时候要？”楚灵才不管她要什么，只要给钱就行：“对材料有要求吗？或者可以直接提供食材。”
“我家有燕窝，就是炖起来麻烦。要是你们肯……我愿意出一百文。”
“行。什么时候要，提前说一声。食材可以送到我店里。”楚灵笑嘻嘻地说着，顺便把小环叫过来，让她去和对方身边的丫环交涉。
“我想吃红烧肉。我已经好久没有吃红烧肉了。我娘嫌我太胖，不让我吃。”一位胖胖的姑娘问。
“可以。请和我的助理谈。”楚灵指指小环。
小环忙着在那里记菜名和地址。
她已经被十好几位姑娘给包围了。
楚灵用脚拇指都能猜的到，那些看起来瘦巴巴的女孩子，每一个都会变着花样的选上个七八种菜，先不说贵不贵，单是那菜的数量，她们就绝对吃不完！
所以，在回家的路上，楚灵跟小环商量：“咱们的菜量可以少一些，精一些。小炒嘛，她们未必吃得完。点的太多还浪费。咱们给她们做的再精致一些，这样她们也没法挑咱们的菜价。”
“可是，人家要是来咱们店里吃呢？一看，菜量不一样，区别对待了。人家会不干的。”小环想的也很有道理。
“呵，店里的和精致小炒能一样吗？”楚灵撇嘴：“给的钱都不一样，要想吃到一样的，得！给！钱！”
“钻钱眼里了！”楚怀秀摇头。
“没救了。”小环摇头。
回到楚家，楚老夫人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又去哪里野去啦？”楚老夫人脸色很不好看。
“陈不凡家，做生意赚钱。”楚灵挥挥手，装作非常疲惫的模样，越过楚老夫人，往院子里走去。
“你爹明天过生日，你准备准备吧。”楚老夫人说。
“准备什么？他一个文人，视钱财如粪土的，我这点血汗钱，他也看不上。”楚灵摊手：“要不我送他一幅字画？”
“那也不是不行。”楚老夫人点头，心里暗赞楚灵。
“可是字画也是需要钱的呀。”楚灵切了一声，径直走向了黑暗中的房间。
静谧、安静、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