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芾在燕城里转悠着,扶狄驾车可以去到任何角落,二人考察了不少地方,什么勾栏院啊,大赌坊啊,卖肉的卖布的都问了问,民生民情一一记录。
季承好像真的出门去了,政务都移交到了手下的人去做,叶芾突袭几次都没见着人。
白日里放歌纵酒,夜里……去燕鸣笙书房看“夜光”香料。
叶芾自己也想不明白,就因为脸上有疤所以他见不得光?
这样偷偷摸摸的状态持续了半月,叶芾也确定了自己做生意的方向。
“相爷咱们,真要这样?”扶狄眉毛七扭八歪,很是为难。
“怎么啦?不好看吗?”叶芾大笔一挥,拍了拍手,完工!
“好看好看!”扶狄一股脑点头,准备爬了楼梯把手边的牌匾挂上去。忽然听到马蹄声,转身看去,一个来自京城的熟人翻身下马。
是曾时暮。
“嘿!曾先生!”扶狄喜出望外。
叶芾缓缓转身,认出了来人:“怎么才到?”
“路上遇雨,耽搁了。”
“是吗?”
叶芾将信将疑。
“好了,余相顾有让你捎东西来吗?”
“有。不止有余府尹的,还有更厉害的东西。”
“喔?快亮出来。”
曾时暮身后马车缓缓驶过来停下,绑着个大家伙在上头,还有几个箱子,看上去东西很多。
仆人将大家伙抬下来,曾时暮轻轻掀开上头蒙着的黑绸布,亮出它本来金闪闪的匾文来。
“芾记”,燕城大酒楼。
叶芾扫了一眼阔气大方的牌匾,再瞅了瞅自己写的那块。
果断换了换了。
若是识货之人,定晓得那字,乃是御笔,再看边上拓着玺印:景阳王之印。
叶芾拍了拍木头,真是块好招牌。
“芾记”酒楼准备开张中。
首先,叶芾去找了谷徽大老板,要求联盟,酒楼生意需要个酒友。
之后叶芾跟各位大老板卖萌“众筹”得到一笔壕式赞助,在燕城街道上买了所店面,放了半天大红鞭炮,酒楼正式开张!
这酒楼,据说除了谷记的好酒,还请了几个民间传说厨艺超群的高人出山来镇楼。
可让人奇怪的是,叶芾的酒楼里酒水饭菜皆是免费,不取分文。
半月了,拿过扶狄送来的茶,叶芾坐在二楼高阁上盘算着几天来的账目。
“相爷,这都让人白吃白喝好几天了,不得亏死啊?”扶狄抓着头发干着急。
“谁说他们只是吃饭喝酒的。”
“那?”
“肯定是有买卖在里头的。”
于是扶狄蹲在门口仔细看着来来往往每个人,瘪着肚子进来,鼓着肚子出去,有的路过还打了个饱嗝,真是越看越气!
扶狄再蹲了半晌,终于是看出了门道。
“相爷,他们进来都带了大箱小箱的东西,怎么出来就没有了呢?”
“放在咱们这儿了呀。”
“抵债?”
叶芾弯眉轻笑:“就是放着,没别的。”
扶狄皱眉,苦着脸。
“好啦,不要为难自己了。想太多脑袋会痛。等曾先生得空了让他给你解释。”
曾时暮恰好路过门外,正要进来,被扶狄瞅到了:“曾先生,刚说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