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府之前的人都被遣散了,如果能找到那个管家,说不定能知道点儿什么。”
“这个好办,交给我去找!”池鱼看着黑斗篷里不可窥视的人,淡淡笑了笑,“如果我找到管家,并且让师叔出手相救的话,你就要告诉我为什么你会一口叫出我的名字。”
叶芾没有答应,池鱼已经欢脱的掠出府了。
回到卧室,君子昀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君子昀,别人生病都是要哭要闹的,你怎么反倒是一声不吭,是在跟我闹别扭吗?”
床上的人迟迟没有回应,面色灰败无甚神采,只有轻微节律起伏的胸膛显示他还活着。
“君子昀,我们都还没有好好话别,你就打算这样子长眠不醒了?”
叶芾知道,他们之间注定会有别离,但这样一声不吭就分别,她心里哽,难受。
何况,如果君子昀现在挺不过去,那何谈未来的重逢相遇。
“傻子,你是不是还在纠结为什么我梦里叫的是王爷而不是子昀?那是因为啊,你说王侯将相与我俩最配,你是王与将,而我是相与侯。加上,我也习惯了日常叨叨王爷王爷,总觉得这样子你就像以前一样倏的就出现了替我解决一切困难。”
“成天睡,是不是故意的?想偷懒,让我把折子都给你处理了?”
“将军,门外有人求见!”小厮的声音打断了叶芾的自说自话。
“有问是谁吗?”
“说是京城来的。”
叶芾想,应该是惊蛰了。
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人,叶芾笑着:“晚上你一定会醒过来的,对吧。”
说完,叶芾就开门出去,无视了身旁小厮诧异万分的神色。
“吩咐府上的人,好好招待贵客。记住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小的明白。”
小厮眼神朝着屋里瞥了瞥,终是害怕的收了回来。
君子昀病了的消息,府上所剩不多的几人想必心里是清楚的。
日日熬药伺候的眼前人,也慢慢眼熟了。
黑斗篷先生,这是下人们给叶芾偷偷取得新鲜名字。
府外来的人并不是叶芾担忧害怕见到的余武陵,而是惊蛰。
见到是惊蛰,叶芾心里
紧绷的弦松了松。
她也不知道对余武陵是怎样的心理。
说怕吧,因为自己曾占据了她的身体,说敬吧,在见识到余武陵的生平和亲临其境时自然而然就产生了。
还有一种莫名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
想来是因为事无巨细的去了解过,去生活过,沿着余武陵的轨迹走过,所以才会有这样一种奇异的感觉吧。
叶芾把这些复杂的情绪归为人性的奇妙上,相当于她就是奇妙的载体。
惊蛰是来安排余武陵入住事务的。
余武陵还是要来,只是让惊蛰先过来探个底。
“您是?”惊蛰礼貌的问着。
“我在将军手下做事,负责接待此次的钦差大臣,有什么是就吩咐我吧。”
叶芾与余武陵的声音是一模一样的,面对惊蛰,她不免故意压着嗓子。
即使这样,惊蛰还是另眼看了看眼前奇异装扮的人,出于性格的冷淡谨慎,并没有多问。
“我家少主想和将军住在一个院子,方便商谈要事。”
“这样子。”叶芾悠闲的踱着步子,将惊蛰带到了君子昀所在院落。
“将军住在北面,你家少主……”
少主。叶芾在脑子里琢磨着这个称呼,在以前,惊蛰是叫余武陵什么呢?
相爷。
对,现在还只是吏部一小官,所以不能叫相爷。
少主,有点像江湖里的称呼。
难不成余武陵发家前还是某个宫的二代少爷不成?
叶芾为自己的天马行空笑了笑,给人添置了必备的东西。
“下午我会置办少主需要的用具,其他的就不麻烦您了。”
惊蛰说完,就拎着剑离开了。
而叶芾,慢悠悠走到厨房,笑吟吟跟老厨子说晚上要多加菜。
暮时,余武陵被接了过来,因为是暗中出访,所以打扮也比较清奇,一身黑衣,围了厚厚披风。
“少主……”
“惊蛰你又忘了,该改改称呼了。”
惊蛰眸色微暗:“公子。”
“嗯。”清雅淡洁的声音,叶芾在角落里听到了,走到君子昀房里看了看,还没醒,硬着头皮去接待了。
“余钦使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余武陵闻言,抬头看着叶芾,许是冥冥注定的,在目光相触的刹那,叶芾忽然眉心窜痛,从额到头顶一阵剧痛!
像灵魂剥离躯壳一般,无数的刀子刺进身体一般,叶芾疼得受不了,俯下身子掩着头。
“你怎么了?”惊蛰不自觉的问出了声。
忽然刀光乍现,从房顶乍起一批黑衣人窜到院子里,不由分说便是一阵砍杀!
“公子小心!”
惊蛰将余武陵扯到身后,一人一剑抵挡面前的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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