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一点儿也不喜欢本王(甜向)(1 / 2)

    相府,书房。

“武陵你在做什么?”

叶芾整理着一大摞的折子,脸上还带着些笑,听到陆祎问反而紧张地拢了拢手中的折子:“嗯……没什么。”

“怎么都是礼部的?”

折子的边角,都有六部特有的标志,陆祎作为官场人士,早已熟悉。

离开几年,陆祎又长高了些,在军营相见时就有这种感觉,孩子已经长大了。

而此刻,陆祎笑吟吟抿着唇站在叶芾面前,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叶芾面对陆祎灼灼的目光,招了供:“好吧,这是方俨给我的,这不新一届的科举放榜确定了前三甲嘛,那些个忙着给自家女儿招女婿的……比较着急,就找礼部公然提亲去了。”

“你为什么藏着不让我看,难道有我的?”

“这个,这个,都是你的。”叶芾挑挑拣拣,瘫给陆祎看。

“剩下的呢?”只有两本是陆祎的,还有怀里一大摞,谁的?

“……”叶芾沉了个默。

“你祖父何时来?”某人强行转移话题。

科举考试放了榜,陆祎升了官,可把陆净川乐坏了,说要来禹京给陆祎买座宅子庆祝庆祝。

陆祎笑了笑:“就这一两天了,说是皇帝的寿辰,八郡要派人来的。”

“嗯,相府在太学附近有个别院,你祖父来了可以暂住在那里。”

“谢谢武陵!可是,我不想搬出去。”

“不行喔,你在朝廷为官后,是不能跟我住在一起的。”叶芾笑了笑,还是个孩子心性呀。

拉了椅子在窗台边的阳光里晒着,懒洋洋的一脸惬意。

陆祎看着说两句话就不想多言语的叶芾,心里也是无奈,这人的春困困得有点久了吧,常常是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

“武陵?”

果然,叶芾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陆祎叹息,走过去撤了叶芾手中捏着的折子,将人轻轻抱起来,瞥见叶芾恬静安然的睡颜,还有颈间一条赤红色的血线。

陆祎眸色加深,暗了几分。

还是将叶芾放到了旁边的卧房里。

回到书房,陆祎翻开折子,尽数是大臣们对景阳王王妃的建议。怕是新科状元晋序,也没有景阳王抢手呢!

走出房门,正好遇到了惊蛰,他还是那样无悲无喜,严肃着一张脸。

“惊蛰,你说武陵是个怎样的性子?”少年说话间褪去了初见的青涩,也磨了性子中的凌厉张扬,只剩声音清浅温和,眉梢轻扬。

惊蛰看了一眼变化明显的陆祎,并未在意,冷冷说着:“相爷她,心肠很软,也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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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春天一点一点地热化了,夏天强势来袭。

方君实牵了自己的小马驹到了相府,嚷嚷着要让叶芾陪着出去遛马。

叶芾瘪了瘪嘴,用眼神示意着惊蛰:你家相爷是会骑马的吗?

惊蛰笑了笑,表示没见过余武陵骑马。

叶芾会心一笑,很大方的在马厩展示了自己九级残废的马术。

“师父你连马镫都不会踩吗!”

叶芾第十次遭到了方小公子的批评纠正。

叶芾也是热得满头汗了,

无奈。自己出门游历那几年也是马车不离,走过最远的路就是做了无数场梦,没来得及锻炼马上功夫。

惊蛰默默从马厩里选了匹温顺的牵过来,让扶余带叶芾二人去郊外的杞林道去学学。

“真要学?”

惊蛰有些语重心长,热爱“静止”的相爷,在行动前总是需要他一番苦口婆心的。

“相爷,秋后是皇帝陛下五十寿诞,按照惯例会和秋狩联办,若相爷不会骑马,怕是会有麻烦。”

“……”

“相爷,杞林道平坦安全,四季有风,凉飕飕那种。”

“诶嘿?那我要去试试。”

于是,叶芾和方小公子,加上扶狄,三人三马,慢慢悠悠晃到了城郊的杞林道。

迎面而来便是夹杂着外禹江的水汽的和风。

叶芾扔了马绳,张开双臂,让风灌进宽大袖袍里。

“呜——”叶芾呷着唇在那儿感受风的流动,享受着夏季的凉风。

“惊蛰诚不欺我。”

“师父你牵着马作甚?”

叶芾嘿嘿一笑:“戚戚先去前头探探路,为师随后就到。”

说着给了扶狄一个眼神,就让他带着方君实骑远了去,叶芾一人站在原地的树荫下,倚着马儿凉快。

清静不一会儿,就有一群人由远及近而来,粗的细的吵的闹的,杂声不断。

“哈哈,好几年没跟太子一起策马而行了,真想念当年在学堂里的辉煌事迹呀!”

“当时和丞相在一个学堂里,真的是有意思得很。”

“哈哈哈,你小子还说呢,你泼丞相那罐墨水本公子还记得呢!”

“咳咳,我能有太子爷厉害?单挑丞相这事儿不是一次两次了。”

“也多亏丞相不习武……要是像景阳王那般,谁敢欺负她呀,哈哈哈哈哈哈!”

才听说前几日景阳王与太子起了争执,君和沂那脸上的淡淡淤青,众人都知道怎么来的,皆会意而笑出声来,张扬肆意,毫不掩饰。

反观君和沂,只是淡淡笑着,当年那个对着干的丞相,身份可不一般呢!抹了抹嘴角,笑了笑,似在回味什么。

“哟,前面那个,不是丞相吗?”金懿行眼尖指着前方的树下,悠悠闲闲倚着树干小憩的人。

一溜的人顺着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叶芾一袭连云白纹薄衫,简单的休闲发髻,一派风流儒雅之像。

叶芾也差不多听清了几人的身份。

君和沂,户部尚书之子金懿行,琪睿,玉舒华,郑骏。

一群贵胄子弟呢。

叶芾淡淡笑了笑,牵着自己的小马驹,准备去寻那顽皮的徒儿了。

“诶,丞相怎的要走了?”金懿行高声说着,生怕叶芾听不到似的,吼了一嗓子,“丞相,相见不易,怎么急匆匆要走呀!”

叶芾充耳不闻,懒得搭理。

一群贵胄子弟,心高气傲,在君和沂的示意下摩拳擦掌,引动了手中的缰绳,朝着刚走上官道的叶芾冲过去。

“驾!”金懿行冲在最前面,君和沂紧随其后,墨发飞扬,俊眉星眸。

叶芾听得声响,转身看去,一行人浩浩荡荡驱驰而来,带了身后一片尘土。

官道就这么一条,自己堵在路中间怕是要惹事儿,着急地扯着缰绳。温驯的马儿却跳了脚,转了半

个圈差点没把人踩着。

“驾!”

声音越来越近,叶芾回头就能看到尘土飞扬中有人过来了,三两匹马四五兄弟,带着风卷残云的气势冲过来。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