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们回去后告知了庚夷。
“什么,恩人他!”庚夷伏在门边,焦急皱着眉,“不行,我要去救恩人出来!”
“诶,庚夷姑娘,你如何能救啊?”
几人劝说,外头却是来了一群白袍打扮的人,是望月教徒。
“恭迎神女回教!”
“不,我不要回去!”
“神女,祭司和长老们已经原谅了你的过错,命我等接你回去,请不要让我等为难。”
说着,就有人强行将庚夷带了回去。
村长在去探望捣药先生时,跟他提了庚夷的事。
“我如今身陷囹圄,如何能救得了她?她是望月教的神女,不会受难的,村长放心吧。”
村长叹了口气:“那你呢?”
捣药先生淡淡笑了笑:“本就是无依无靠的人,如今也算有个长久落脚之地,该知足才是。”
牢里无风无雨,捣药先生安然自若。
另一边,望月教失去民心,只能依附官府寻求供给帮助。
郡守在得知庚夷与捣药先生的相处后,笑着捏了捏胡须:“我有个条件呢。”
长老有些无奈:“郡守你说。”
“我要让那个捣药先生向本官低头认错,求着去做书院的先生。”
“这……”
“做不到的话,我可不知道望月教,还能存续多久。”
“郡守请放心,老夫一定让神女去劝说那顽固书生。”
郡守笑了笑,挥手签署了公文。
庚夷回了望月教中被软禁了起来,身着白袍的长老打开门走进来:“参见神女。”
庚夷瞥了瞥眼前的白发老人,嘴角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小夷是在怨我吗?”
“没有。”
“听说小夷成亲了?”
“嗯。”庚夷转过脸看着长老祈求道,“他被郡守抓紧了牢里,求汝伯伯救他!”
“汝伯伯救不了他,但小夷能。”
“我能?”
长老慈祥的笑着,点了点头:“而且,只有小夷能。郡守想要让你的夫君给他道个歉,去做书院的先生,你能去劝劝吗?这样子,他就能够出来了。”
“道歉……可捣药有自己的坚持,我怎么可能去违背呢。”
“小夷,除却生死无大事,你若想保住他的命,首先就得让他学会服软,适应世界而生存。”
“我……”
“望月教的存亡,现在掌握在郡守手中,你,明白吗?”
“小夷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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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里,庚夷提了食盒来探望。
捣药先生端坐在草席上,一身单薄,但见闲适中的清风傲骨。
“恩人。”听得久违的称呼,捣药先生有些怔,抬头看着牢门外停顿的女人。
“是庚夷来了。”
捣药先生走到牢门前,眼眸里流淌的温柔里有庚夷倒影。
“恩人,还好吗?”带着几分沙哑,庚夷声音明显是哭过后的样子。
捣药将姑娘的不自在与神伤都看在眼里,展颜温和道:“庚夷来,是做了什么决定要与我说吗?”
“是……”庚夷颤抖着从水粉衣袖中抽出一张折叠的纸来,“我想……”
“庚夷想做什么,我都同意。”
捣药先生伸出手拿过信纸,展开后看到开头的“休书”二字,微愣了片刻后温和一笑,“庚夷是想让我签个字吗?”
“是……”
“好。”像是看了看牢房,里头并没有笔。
捣药先生苦笑了下,手指横在唇边轻轻咬破。
在庚夷泪眼下写完了捣药二字。
写完庚夷已是哭得不成样子,扶着牢门跪在了地上。
“庚夷身份不详,不想再连累恩人了,但庚夷想最后求恩人一事。”
“我知道了,会帮你完成的。别忘了,我可是很厉害的捣药先生呢。”
庚夷泪痕未干,看着眼前如玉般的男人笑着安慰自己,泪水又不可抑制的滑落。
“来生庚夷定结草衔环,报答恩人!”
“我不喜今生,不信来世。庚夷,你我缘分已尽,往后,多保重。”
庚夷对着捣药拜了一拜,攥着休书离开了。
不久,郡守就驾临大牢,“看望”捣药先生。
“听说你想见本官?”
“是。”
“呵呵,先前不是傲气得很吗?”
“还请郡守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的鲁莽和过失。”
“能听到捣药先生的道歉,真是新鲜。”
郡守没有过分为难捣药,“你既然答应了去书院任教,便尽忠职守些,让我开开眼,看看远近闻名的捣药先生,到底有多厉害!”
“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郡中能识文断字者与二三,郡守能够想着让百姓学文识字乃民之福。但我看了,书院中学子大多为达官贵胄子嗣。”
捣药先生走近郡守一步,坦然对视,相当正直的道着:“若想让我教导他们,就必须一视同仁,让城内城外适龄的孩子都来上课。否则,你就是蒸了我,也得不到我半句教导的善言。”
“是什么,你如此有恃无恐?”
“是天命,亦是我自身的命。”
来到这个世界,是天掌控,而如何活着,全凭己心。
“郡守应该知道,我一介漂泊书生,无牵无挂,纵使丢去性命,也只当放归灵魂入山川永享自在。”
“既然如此,本官同意你的建议!”
自此,官府扩修了书院,招纳更多的孩子进去学习。
原先在捣药村的八个孩子也进了来。
“先生!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跟着你吗?”
“嗯。我跟院长说了,你们还在一个班,平时可要乖一些。”
“好!”
望月教在官府扶持下勉强得到了百姓的几分信任,又开始大张旗鼓的宣扬教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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